5月25日，第一财经电视《中国经济论坛》栏目播出由我院和汇付天下联合主办的“金融支付的格局与发展”论坛实录，我院副院长朱宁教授担任论坛主讲人之一，中国金融研究院副院长费方域教授担任圆桌讨论嘉宾。

朱宁：我们中国现在面临的金融改革里面，很重要的一个任务，大家都知道，大家听得比较多的叫人民币的国际化，那么人民币国际化用一个相对科班一点的话讲就是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和交易清算，这个大而言之也是支付和清算问题，只不过不是我们每一个家庭和金融机构日常国内的清算支付活动，而是国家和国家，企业和企业跨国境的支付清算，这个对于经济的业务大，一点不亚于我们任何的金融机构和交易所，就像我们流淌在经济中的血液，虽然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但是一天不能正常工作，我们才能意识到他对我们整个经济和金融体系有多么重要的影响。

那么讲到人民币的国际化，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比较宏观的背景常识，大家可能都会意识到随着中国国力月来强盛，随着全球一体化和国际化进程加深，2000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后，中国越来越多融入到全球金融体系，大家知道2007年到2008年爆发的以美国房地产为契机的全球金融危机，引发了中国四万亿财政货币刺激政策，对我们现在经济情况和金融改革提出新挑战和问题。2008年之后，随着私营部门的高杠杆率向公共部门的高杠杆率转移，很多欧洲主权国家在救助他们国家所属金融机构的同时，把私营部门的高杠杆和高覆盖背负到政府身上，引发了从08年开始的欧洲起先是欧洲的主权债务危机，现在蔓延整个欧洲和欧区的金融经济危机，这个还没有散去的时候，我们听说日本推出新一论财政政策，政策希望一方面刺激消费推动通货膨胀推动日本经济发展，包括中国在内的日本亚洲和世界商业贸易伙伴，都在紧密关注日元大幅度贬值对整个全球金融贸易体系，对全球的贸易金融的收支不平衡在今后一两年产生什么样的冲击和影响。所以这个情况下，大家都意识到，我们中国虽然经济体发展。

我接受一个采访的时候，大家知道过去一周全球黄金均价出现跳水的下跌，在国际黄金大鳄纷纷抛售黄金不及的时候，大家同时看到我们新闻报道中国居民家庭包括香港居民家庭，排队到各种金店前面像抢白菜一样抢金银首饰，为什么国际国内对金价走势的判断如此不同？为什么黄金价格的飙升和暴跌对于中国居民神经有这么强烈的影响？过去大家意识到随着全球油价格上升又下跌到30美元一桶，在这其中有多少中国对冲基金、跨境国有企业包括很多我们本地企业，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受了非常大的交易损失。

人民币国际化不但会影响我们中国企业在整个全球的竞争力，会影响我们中国家庭在海外消费的倾向，大家都觉得越来越喜欢去海外旅游，到中秋、春节的时候，大家不去三亚，不去丽江，而是去菲律宾、泰国、日本，很大的原因就是出国旅游越来越便宜了，人民币越来越坚挺、海外消费越来越有吸引力，这会不会改变我们讲的中国人的消费习惯，因为消费习惯的改变，从整个经济发展模式，对整个金融体系发展会不会产生深此次影响，所以中国越来越多融入整个全球化进程中，我们讲人民币的国际化，从一个简单的结算货币只为中国企业政府接受，变成被我们所有的近邻国家都接受，越来越亚洲国家和尼日利亚这样的非洲国家，都把人民币或者以人民币为币种的故中受益资产作为他们的外汇储备资产，这个表明我们中国在全球金融体系的影响力变大，也表现出中国在重塑全球金融体系里面担负了越来越重要的责任和扮演重要的角色，这前提下我们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国家持非常开放和欢迎的态度，非洲我们中国有非常大的投资，在投资的基础上，从自然资源从基础设施从商业发展，都有很多的非洲国家建立了很紧密的联系，这个大环境背后，我们也听到了越来越外国政府包括西方很多商业机构，他们对于中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开始关注，很多的担心就像二十年前，很多外国企业对于中国制造表示非常大一个担忧的同时，二十年后，越来越多的外国政府和企业表示对中国融资的一个非常大的关注，这个很多程度上因为我们知道中国有越来越多的政府机构包括我们的中国主权财富基金，中国投资公司，包括我们国家开发银行，我们进出口银行，在很多国外大型收购兼并项目，大型基础项目设施里面提供非常优厚的融资条件，与此同时很多外国政府和企业问中国民间资本在哪里，为什么海外投资我们只看到国家，没有看到我们民间资本，这样的投资多大程度上反映了商业上的追求，多大程度上反映了中国对战略资源对于政治的需求，这些方面我们国内金融改革，我们鼓励更多的民间资本进入我们的金融体系，对我们的金融体系更有包容，更容易竞争创新，这一点无论对中国经济发展模式转型，还是对中国能够在全球经济和全球体系里面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发挥跟大的作用都非常关键。

在这里面我讲到中国金融市场和金融体系的开放，在所有中国金融改革的核心在于四个字，这个是创新，但是我觉得能够鼓励知识创新，很大程度是要开放，这个一个是对于外国资本企业的开放，很大程度对于国内民营企业国内不同的市场参与者也要开放，大家听说前两天我们整个固定收益市场里面爆发出一些调查和因此发现的不合规的行为，很大一个原因我们是债券市场里面分甲乙丙三个不同的帐户，对于他们准入和从事某种业务的限制，一定程度上不是一个开放的市场。

金融创新应该怎么做，宏观上，最重要的是制度的创新，很多的专家提到，我们这个制度也是生产力，而且可能和科学技术相比，劳动力和资本相比，制度更重要是生产力，我们看一看，我们过去三十年中国经济改革和高速发展，每一次经济高速的增长都是和一些新的制度创新和一些新的改革措施密不可分的，这个我们在金融体系里面怎么能够保有一个开放的心态地鼓励更多的民营资本进入，鼓励竞争和创新，这种新的制度和新的一种信任的体系，对于中国金融体系今后的发展其实有非常大的影响和非常大的贡献，这个里面我们觉得我们的支付行业其实是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除了诚信制度的建立，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更先进或者更完备的法律制度，我们完全可以在现有的法律前提下提高我们执法的力度和水平，达到保护更多的投资者和消费者，同时约束很多不法行为的目的。只有所有市场参与者在公正公平公开的规则下进行交易竞争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要市场看不见的手真正发挥作用，帮助我们社会更好的配备资源，分散风险，更好鼓励创新行为。

除此之外，我们提到特别多的一点，我本人从事教育行业，我们中国其实我们的科技已经取得了现代化，我们很多方面制造业已经是世界领导者，但是我们创新方面还是和很多的发达国家有很大的差距，无论是我们人均的专利水平进行估量还是全球有重大影响力的创新产品测量我们中国在创新方面有很多工作要做，很长的路要都怎么鼓励创新。

我们在国内创新所讲的并不止是产品创新，怎么把一些产品和理念能够和中国人的消费习惯，和中国现阶段的社会发展阶段更好的结合，这个我觉得也是很有价值的创新，我觉得比这个更重要的创新其实是策略创新，还有商业模式的创新。中国支付清算行业里面，大家也正在努力尝试做的一个重要工作，我们怎么在现有银行体系基础上，创造出新的更广泛有创新性的体系，这个我想援引美国的首富比尔盖茨1994不阿伯说的话，在信息科技年代里面，银行很快变成恐龙。国内马云先生提出，如果银行不改变，我们就要改变银行。再考虑互联网出现以后，我们的消费习惯我们的投资习惯，我们的支付帐单的习惯，我们进行所有的跟金融有关的活动的习惯，都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个大基础上，支付清算体系，这种商业模式怎么能够颠覆性的推动中国银行业的发展，怎么推动整个中国金融体系的发展，我觉得这一点我们中国金融在今后发展是一个很重要的发展方向，是一个大的逐渐放松管制，逐渐鼓励创新竞争是非常大的新的朝阳产业，我们对金融理解越来越广泛，后来我们知道金融可以代表炒股票和买房地产，可以代表退休后零售保险等，我们现在意识到金融还包括利用金融交易对每一个人的消费习惯和金融背景，对每一个人的诚信资质都可以分享，这种是技术消费习惯的完美结合，这个角度讲，我觉得第三方支付或者互联网金融从整个金融发展的大趋势，基于我觉得马云先生讲的，我们金融体系可以改变，最好，如果不可改变，我们互联网金融和支付清算的行业很可能是推动我们金融行业改革的重要催化剂,谢谢大家。

马红漫：首先想请教我们周总，回到我们中国市场，回到我们中国支付行业的发展，如果现在是周晔时间，您自己要表达什么观点呢？

周晔：确实就是中国的支付行业，也就是从2011年人民银行发了这个支付许可证以来，过去的几年当中，整个支付行业经历了一个快速的发展，我相信这边领先的几家公司，支付宝也好，我们也好，其他公司也好，都享受这个过程。我们也认为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有三到五年的时间，换言之这个行业当中，这个行业几年前是一个小点，现在正在形成一个未来的大行业，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处于关键点，我们行业的参与方、消费者、商户、监管机构，我觉得中国支付行业的游戏规则正在一个快速的形成过程中。

马红漫：您看美国的模式思考是什么？
   
周晔：我觉得还是有几个非常需要借鉴的东西。第一个就是商业模式，我觉得中国现在对于基础的跟进还是很快，商业模式产业链形成中国在快速形成过程中，采取的商业模式，比如说我们支付能够细分成那么多专业的领域，确确实实值得我们学习。我们这个行业在中国有很短的时间，跟他们玩儿了六十年，在很多流程细节方面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马红漫：接下来请教一下陈总，就是基于自己的支付平台，好这交易平台做的阿里小贷的业务，金融市场的拓展，这是不是我们大平台业务说，做一个所谓的创新吗？是一个是创新吗？

陈达伟：按照央行和协会对我们的监管，我们的牌照是一个是互联网、一个是手机，一个是预付卡还是电话之类的，我个人也很看好互联网金融的方向，就是说互联网发展以平台模式做金融，这个市场远远不是现在说的阿里金融去年做媒体报道上百亿贷款余额，我认为这市场是上万亿市场余额，不是我们支付公司做，是我们支付公司搭建一个平台，让我们所有合作伙伴来做这个事情。对这个业务我非常看好，但这个业务支付宝是不做的，但是支付宝可能会搭一个平台，让所有人一块儿过来做。

马红漫：支付宝可以拿到很多数据信息，去年支付宝一些交易行为就出来了，有很多非常有意思的，发现西部地区中老年人在网上用得越来越多，有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有数据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之前想不到的事情，这是我们大数据的概念，这种契机下，我们有没有可能做一些主动的迎合和变化。

陈达伟：我们在做尝试，支付宝也是在做一些相应的尝试，包括汇付天下也做尝试，有一些地方我们可以看到，自动贩卖器我们做了一些改造，其实这个我们也是创新能够带动技术变革，便利人们的生活，这样尝试，但是这个还没有铺天盖地全部出来，我们现在在做推动变革，这个是很难，但是我们愿意为了老百姓的生活改变，我们想做这样的尝试。

周晔：汇付天下是另外一条路，我们是围绕B，是小B，是中小微商户，所以我们所有的创新或者是大部分的创新都是围绕中小微的商户，用支付怎么服务好他们，不仅是线上，还有线下，包括未来得移动，同时所有数据挖掘也好，包括未来得产品的设计也好，我们的心中假定的目标是他那边比零售银行低一点，是C。

比较有意思的我们很多的都会根据行业来去定制，那么这是玩儿to B业务的特色，比如说我们在航空行业，我们在07年开始做了信用市场，我们为这些中小代理给他一个信用额度，靠这个产品，我们差不多中国支付航空行业大概45%到50%，所以不太一样，我们专业的东西部太一样。

马红漫：把话筒交给我们的费院长，您认为从政策应该怎样扶持？

费方域：两个意思，一个是支付，是一个大概念，把它缩小说是第三方支付，这个已经跨越很大了地第三方支付就是刚刚说的这两位，就是收单业务和收单处理业务为主要业务的第三方。

这一块儿从美国经验看，这一块儿是从银行里面分离出来，他是三个板块，一个是发卡，一个是转接，一个是收单，这两块儿是银行里面，既然我们出来是有竞争力的，他做比其他机构做更有优势。

基于现在技术和现在的消费模式，你这样一个企业未来想成长，在竞争中必须获胜，这个不是一般的企业竞争，而系一个平台的竞争，就是他必须以平台的战略作为他的战略来做这样的竞争，就是明显的这样一个企业是具有平台性业态，这个平台这方面应该说他商户和客户之间这个双边他是采取了平台的定价，体现了他这样的战略，但是这个也存在问题，什么问题，就是发卡这个转接和收单这个之间的利益分配中间，因为按照平台定向，这三类企业或者这整个支付业务参与各方定价是总体的，而不能按照传统定价，而现在这个定价按照七一二这样的比例，应该是不合理的。所以他现在面临的不问题就是平台发展，应该要想办法把这个机构改变。

马红漫：你觉得七二一部合理，您觉得分配到什么样的合理呢？
   
费方域：我想应该是四。第三个我想讲一下它的成功和银行相比优势就是他大数据处理能力，这个是基于技术，现在就是下一个应该把手机这个业务好好的发展起来。

马红漫：在我们亢秘书长看，我们支付行业发展在政策上能不能突破一些可能性满足我们模式创新的要求。 
   
亢林：从我们目前现状看，我们支付清算行业现在正处于一个快速发展的一个黄金时期，过去界定不清晰的言归正传，纳入到正式监管的范畴，目前我们运行状况看，第三方支付市场在整个支付行业发展过程中他虽然没有银行的总量那么大，但是他起到一个补充和支持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的特别是对我们实体经济微小企业发展起到很大的作用。

我们现在前端是一个开放式，后台应该是一个统一的平台，是一个大数据，或者是一个大平台，这样特别是我们现在移动支付，移动支付由于全发业务对接，全发系统平台标准和规范，包括技术上的标准，整个业务的规范，统一的平台，我们的信息互通不了，我们整个的在这个发展过程中受到制约很大，同时我们现在在整个支付产业发展过程中，因为它的行业细分越来越细，如何深度地合作，这个现在包括我们支付结构寻求突破，我们比如说在一些跨境支付，还有一些对我们的基金、保险其他的行业新兴行业。

第一个鼓励创新合作过程中坚守一个底线就是风险不能突破，要把防范风险放在首位，另外是创新过程中应该负责的创新。

朱宁：我们制度环境下的创新，国内有一个形象的类比，带着镣铐起舞，金融创新确实本身只是一个手段，就跟我们讲核工业可以建原子弹，也可以建核电站，是一个技术，关键看怎么用，金融创新技术层面讲，无论是科技层面金融工程的层面，还是从消费者的消费习惯的层面，我觉得都已经比较成熟了，所以比较成熟了我们可以接受一些更多的新产品，新的理念和新的商业模式，确实从整个的监管者的角度或者整个行业协会角度，有两个方面风险和不确定性，我们必须关注，第一个就是确实说任何一个监管体系下，都不排除会出现一两个坏的苹果，他会想说我只想跳舞，不想受任何的约束，这样会影响整个行业发展，无论形象还是整个监管层，被监管诚信的体系和可信程度会有一种猫和老鼠监管和被监管之间的博弈，不停的讨价还价的过程。

第二个随着技术越来越发达，无论是互联网还是新型技术，越来越多的技术让人越来越多信心，有更多的黑天鹅的风险，没有看见黑天鹅就认为天鹅都是白色的，随着我们越来越多的技术分析觉得我对风险掌控，这才是风险更容易集聚的。

周晔：朱老师讲带着镣铐跳舞，吓我一跳，我没有这种感觉，但是我有另外一个感觉，做支付是跳芭蕾的，必须踮着脚尖跳舞，他有规定动作，上场之前规则写好了，该踮脚就踮脚，该转圈就转圈，从支付行业讲中国来讲是一个狠新的行业发展和技术标准，我觉得还是比较成熟。

任何支付创新不管是什么形式，最后都要进银行监管体系，无论什么模式，资金进出都在银行，这不可否认，支付宝帐户也好，我们的互联网金融的业务也好，包括收贷业务，钱划出来，结算到商户帐户，我们再怎么创新，我们所有的在技术商业模式创新，最后把这个业务塞入到一个规定好的受严格监管的金融结算体系。

因为从支付讲，我们觉得两个东西，一个是创新，一个是效率，你要创新，你就得在踮脚的时候，我们把我们的舞姿更优美一点，跳得比别人高一点，但是落下来的时候脚尖还在下面。

金融支付的格局与发展